箱庭日記

=宵
沉迷一些意大利黑手党的HE爱好者
本体是996电子打工山雀
心态很佛会拉黑白嫖啦(¦3[▓▓])

构建和谐家庭从召唤幽灵开始 10

◇构建和谐家庭从召唤幽灵开始 01

◇我夜里一点半开始写这章,一边写文一边哭,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八点半要考试,我太好笑了,大家千万要把网课时间记清楚(。





  小学毕业时爸爸妈妈曾经带我去露营,我们开着车去山上扎帐篷。

  月朗星稀的夜晚风有些凉,但这意味着可以穿上新买的外套——是特地买的亲子装。

  是半山腰还是什么位置,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爸爸妈妈牵着我的手,我们带着共同的色彩一起往前,走进星光摇曳的树林中去淌汩汩淙淙不歇的溪流,紧接着闯入一场梦境。那应当是梦,是梦中才会出现的蓬莱仙山。如偷偷闷下一口酒的贪吃鬼一般摇摇晃晃的、细碎的萤火光点闲散散漂浮在深秋时节的山野间,小巧的圆毫无章法布开一条清泠小径。风与飞花细叶擦肩的簌簌声间偶有贪玩鸟雀扑扑振翅,它们不曾惊扰这些惹人心悸的萤火,兀自欢愉。

  我们闯进这夜无人知晓的梦,我就也成为一只鸟,依偎在大鸟们的羽毛下。


  


  我以为这会成为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夜晚,却不想在今夜见到了更为绮丽的一幕。



  

  哥哥没来得及说再见,也许是自己不想说,带着轻松笑意注视我,越渐透明化的手禁不住颤抖。

  他还打算伸手接过我的作业本,那朵花正在凋谢,我们是想要记录下这一刻的。



  

  原本我以为哭的最厉害的一定是妈妈,但她只是静默的注视着那渐渐淡去的光点。爸爸应该是想来安慰我,可他根本说不出话,眼泪也刹不住闸,最后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只有爸爸哭出了声。

  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对,可是我根本说不出话,无论喉骨再急切的滚动——被汹涌的、巨大的悲伤淹没时,哪怕一片羽毛也无法躲过泥沼。



  

  把作业本丢在一边,我跑去仓库找哥哥的画架,那天我们没有把画架搬出来。

  我掀开盖在画架上的绒布,呼吸几乎停滞,眼泪夺眶而出。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将那张薄薄的纸取出。我不太懂绘画,对艺术的认知仅限于通识课堂和电影情节,但我懂爱。现在我可以坚定的说我明白了爱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在哥哥的画里,爱是最温柔的笔触。



  

  画上的每一个人是笑着的,面对面坐着的爸爸妈妈正在斗嘴,或者说是妈妈单方面的口头胜利,我嘴里含着勺子一边替妈妈加油,而哥哥倾身看向我们——他像是在看我、在看爸爸、在看妈妈,哥哥笑的比我们都来的开心。

  啊、啊、啊、啊、啊、啊……

  每天都会上演的、并不被我珍惜的画面,现在已经看不到了的画面,哥哥将这作为最后的礼物送给我。

  唯一的、无人缺席的花京院家全家福。

  


  

  【请将这幅画放进玄关的相框内。】

  纸张下方这样标注着。



  

  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妈妈将手放在我肩头拍了拍,她已经把外套收了起来:“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小善……本来小善不用经历这份难过。”

  “妈妈在说什么傻话,我们可是一家人。”我把画交给妈妈,自己胡乱抹着眼泪。

  妈妈揽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按在她肩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天晚上是我陪着典明一起画完了这幅画,他还发现了小善的宝物,拜托我一定要交回给你。”



  

  我的……宝物?

  一时忘记了哭泣,我看着妈妈拉开一旁的抽屉,经由透明胶粘合而成的绘本安静的躺在那里,可以想象已经有些泛黄的碎页是如何被小心翼翼对准、再自信拼合,如果不是拿起来时能感觉到粗糙的手感,我几乎忘记它四分五裂的样子。



  

  那是名为《白魔女与花》的绘本。

  “去接小善回来的时候你基本没有什么行李,除了一颗放在小玻璃瓶中的种子和这本七零八落的绘本,结果你一到家里就拜托我把绘本收起来,说再也不希望看见它。”妈妈说着,将头靠在我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如果不是典明告诉我,这是对小善来说很重要的宝物,我都快要忘记那时候的小善了。那么乖巧的小善,现在也长大了,也要去经历妈妈不愿意让你经历的痛苦了。”

  好温柔啊、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呢。

  不论妈妈或是哥哥,脑海里在想的都是关于我的事情,明明发生了这么残酷、这么难过的事情,却还在安慰我,却还在替我着想。

  而我,和六岁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无用的哭泣和无力的质问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那,你知道你想要做到什么了吗。)

  有人在耳畔絮语一般、飘渺却如同心音的声音环绕在小小的仓库里。我反射性去找寻,那声音却仿佛是一阵幻听,再没有出现。

  是幻听吗。



  

  我不知道自己这晚是怎样入睡的,那本有着和我记忆中不一致标题的久违的朋友,我把它放在了枕头下。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每天都要把它枕在枕头下,因为睡梦中的我没有其他保护它的办法。

  最后它还是被撕碎了。



  

  睡吧、睡吧。或许哥哥的出现只是一场梦。

  明天起来还要照常生活——妈妈会准备好美味的早餐,然后送我和爸爸出门,我去上学,爸爸去上班,这才是属于我的、日复一日的日常。



  

  (这就是你想要拥有的日常吗。)

  “我‘想’怎样……没有任何用处,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我想怎样就会怎样的世界啊。”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在我试图以将脸埋进枕头的方式降低哭声时。

  无力思考任何事情的我无法管理自己的情绪,大脑、身体、心灵,仿佛溺水灌铅一般疲惫。

  无法思考,不愿意思考。好像我不去思考、那些难过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改变,小善,只要你想。)

  意识陷入混沌的前一秒,我听见了这样自大的发言,这难道是我心底的渴望吗?别说笑了,我是个胆小鬼,从来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

  但是啊……我想改变,我当然想要改变,能做到你就做给我看啊。



  

  …………

  …………


  “小善怎么还没起来,是不是昨天去空条家玩累到了?”

  “这孩子,偶尔会赖床,但从来没有赖过这么久啊。”

  “我去拿一下体温计,爸爸去把感冒药找出来,哥哥先去客厅呆着。”

  是爸爸妈妈的声音,他们在说……在说哥哥?



  

  在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掌覆上我额头的同时意识回笼,我猛地从床上弹起身,坐在床边的妈妈忧心忡忡的喊我:“小善?是做噩梦了吗。”

  “妈、妈妈。”我接过妈妈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热水,有些茫然的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十点了。

  


  

  “已经十点了……妈妈怎么不早点叫我,今天上学迟到了啊。”说实话,以如此深思不属的状态,我也没办法好好听课吧。

  可是妈妈却噗嗤一笑,以分外轻松的姿态弹我脑门:“傻妹妹,你睡迷糊了,今天周日还想着上学?”

  “周、周日?今天是周日?”我瞪大眼睛:“不可能,昨天明明才是周日,前天是周六,我们去拜访了空条家……”

  或许是被我语无伦次的模样吓到,妈妈紧张的又探了探我的额头:“有一点发热,妹妹是做噩梦了吧?”



  

  妈妈拉着我的手,捂在她的双手中,耐心的说:“今天才是周日,明天才要去上学。我们家妹妹一直很努力,不要努力过头啊,妈妈也不希望你自己给自己太大压力,周末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我维持着迷茫的神情,在妈妈的摆弄下又量了一遍体温,一点点低烧。

  “等会、妈妈,哥哥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妈妈用同样迷茫的神情看我:“哥哥,我刚让他去客厅呆着了。”

  那一刻我心跳如重锤擂鼓,慌忙踩进拖鞋跑下楼,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身穿学兰服的身影,全身力气一下被抽空,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被咚的一声吓到,哥哥赶紧跑过来扶我:“小善?身体不舒服不要勉强自己。”

  我抓着哥哥的胳膊摇摇头,眼泪唰的不停往下掉。



  

  我得到了机会,我真的、真的来得及去改变。


  


  


  


  


  


  


  


  







本章终于揭开画的谜题啦!接着进入我最想写的一日循环!

你们那些答樱桃的统统给我哭!给我哭(?

唉,和女朋友讨论剧情的时候其实又有了新的想法,很想在卷一结束后继续写小善和哥哥的故事,但我真的!太想完结了!

妈妈最后让哥哥去客厅是因为怕哥哥冻到生病的小善(幽灵出现温度会低

以及关于小善的替身,为什么绘本的题目会和小善告诉哥哥的不一样呢,嘿嘿~












评论(44)
热度(457)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箱庭日記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