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日記

=宵
沉迷一些意大利黑手党的HE爱好者
本体是996电子打工山雀
心态很佛会拉黑白嫖啦(¦3[▓▓])

适配性2.0

※祝全世界最可爱的我女朋友@报丧梦歌 生日快乐

※ooc预警打好了!我太菜了我太菜了我太菜了,流水账请注意!然后对比之前那一版本有删改,剧情也有变化,只留下了迪亚波罗相关,毕竟是写给只馋老板身子的女朋友(?

※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对这个超级美少女说一句生日快乐wwww

 



迪亚波罗似乎缺失了一点东西,微不可察的某部分缓慢又干脆脱离。他看着、感受着某个无良地下医生从一息尚存的躯体内取走一只眼角膜,那只右眼就再看不到任何东西。说实话,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肉身已经死亡,仅剩余无法到达真实的魂灵被死死禁锢,或许能与百年以前某些被柔粝水草缠绕的海底尸骨聊上几句关于整日不得动弹能有何消遣。最后连愤怒的情绪都提不起,做盯着天花板的井蛙,不幸是在尸体被翻倒置的时候,他就只能与水泥地面对面。负责搬运的工人们骂骂咧咧,他偶尔被摔在地上,已经感受不到痛苦,感受不到任何,像一艘耗尽能源的宇宙飞船,跟随引力来回碰撞,而侥幸进入逃生舱的那一小部分,始终麻木在黑暗中,不知何时才坠毁。



成为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被火化之后,时间真真正正的成为一种概念,不再具有诗书赋予的半分意义。可笑在这混沌状态却极度接近于永生。这时候迪亚波罗会感谢那位无名小偷,能有一片眼角膜幸免于难也不错,起码保存了一点点,无需遭到烈火烧灼的意识。



直到一天,一点点光透进猫箱,跳跃着愈演愈烈。许久未视物的眼睛下意识淌出泪,久旱的旅客贪婪吮吸着。迪亚波罗低下头看了看——噢,不对,不是他自己扭的头,因为进入视线里的是金钱堆积娇养成的白皙指尖,那双冰凉的手抚摸过眼皮,迪亚波罗听见了欢快的声音。



一只撞进田野的雀跃小鹿,一个年轻的声音,一点少女特质的柔软。

迪亚波罗确信,自从进入骨灰盒后——世界一直暗无天日,偶尔有匆匆的脚步声,但那真的是极少数,并非每人都有幸经历奇遇。大多时候是独自呆在寂静灰暗中,从0数到987654321。



倒是被窃取的死物,反倒阴差阳错被播种成一颗朝向光的种子吗?



没有办法不去听、没有办法不去看。将将恢复光明的少女显然和他不谋而合,戴好用以保护的目镜,迫不及待的走出诊所,走进罗马的春日。于是这变成一场默契十足的约会。



年轻人,你的名字是喧闹者。

室外的阳光有一些刺眼,可感受到痛楚是一种奢侈。



直到雨后的一片小水洼,代替镜子映出少女苍白的面容,魔性一般摄取着迪亚波罗的生命力。



啊啊、这是神明作祟才酿成的巧合吗?世间能达成肉身向合的人万中无一对,可面前的少女正是他悉心圈养许久的备用品。无论血型或器官,与他迪亚波罗都是奇迹般的适配。或许她正是若干年以前上帝取走的那根肋骨所衍化成的半身,在冥冥之中定会到来的某一刻,两人的骨血将完美交融。



自信如迪亚波罗从不曾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两人间反倒而是他成为了贡源那一方。



或许有一点好笑。



 


你是一个投靠“热情”麾下小家族的女儿,也是这个家族对于“热情”和他迪亚波罗唯一的价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正是迪亚波罗为那一场战斗准备的不时之需。一条讯息,你的父亲就战战兢兢的将你早早送来罗马,原以为只能等待你的死讯,结果却等到BOSS易主的消息。



在混乱中侥幸活命,只丢掉一只眼睛,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了。更何况,这不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最初你无法相信——你的前半生皆是为另一个人而活,你随时必须为他奉献一切,可你甚至不知晓他的姓名样貌。



——你是谁呢。

许多个夜里,你曾经反复问到,在月光冰冷的照拂下,看不见星星的西西里是沉寂的蓝色。



但是你解脱了,到此为止。

从此往后,你的人生全部都属于你自己。



情绪爆发那一天,哭到迪亚波罗都感觉右眼隐隐作痛了。





这场混乱遭遇以稀里糊涂的形式收尾后,你拒绝了母亲的提议决定留在罗马求学,就这样重新回归独居生活。



迪亚波罗只花费三天就熟悉了你。


 


起床第一件事是放音乐,黑胶唱片几乎占满你一整行书架。你总是不自觉的跟着音乐晃达,肢体协调性奇差,迪亚波罗每天都在疑惑你的脚步怎么总是踏不上节拍,注视着镜中的你,他有时也会产生与你共舞错觉,这是一场滑稽的舞会吗?



不是很喜欢社交,但也不缺少朋友,你似乎更喜欢一个人呆着,很少带朋友回来。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美术馆……你都乐在其中。你对着电影的傻气吐槽能让他欢乐老半天。

去波普艺术展结果最后逛到产生圆形恐惧症也是够好笑了。


 

学的是文学专业,经常跑图书馆。拜你所赐,迪亚波罗也趁机阅读了许多书籍,就是你老看书看到一半去玩手机,搞得他看了一半挠心挠肺的想知道后续剧情。这些社交网站上的自拍有什么好点赞的,大部分都和本人不一样,你为什么会这么沉迷女孩子的肉体?作为一个女生你为什么每天都在舔小姐姐。


 

说到这个,值得一提你近期的烦恼是胸部线条。凭心而论,迪亚波罗觉得你拥有一具健康而匀称的身体,之前你的体检报告每年都会直接发给他,可是你最近洗澡的时候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叹气,似乎很羡慕新来的美女老师,总是念叨着想成为凹凸有致的美人。迪亚波罗觉得这个目标有点难。颇有恒心的你一天两罐木瓜牛奶快喝到吐,直到和美女老师成为了亲密友人,经常被抱到窒息才作罢。


 

你喃喃:"其实我这个程度也还好啦。"

迪亚波罗觉得也是,B还有发展空间。


 

总体来说,迪亚波罗觉得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同居人。人要向现实低头,这些以前他看不上的日常却成为了每天唯一期待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迪亚波罗发现你在怀念他。怀念一个不知其名的……恶人?

多不可思议的展开啊。

应该怎么形容呢——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之类的东西?



他看不见你眉眼低垂的模样,只能感受到你十指拂过窗框时的粗糙,和你眼底怅然若失的黑夜。



罗马的月光和那不勒斯的月光又什么区别吗?这些日子里迪亚波罗伴随你看过许多回。曾经的许多时日他四处躲避,抹杀自己留下任何痕迹,以至于现在——当你试图寻找他的时候,连一丝一毫的记忆也无法触及。



最后你坐在了镜子前。

那体验太特殊。迪亚波罗注视着你的脸颊,一些少女的柔软线条,可是你闲闲散散的指尖却好像穿透镜面。流淌的、鲜活的、灵动的温热触摸到他的心脏。



你永远不会知晓,此刻自己正触摸着一个、无人知晓的孤独灵魂。





次日,你去火葬场取走了那个小木盒,在公墓替他找好一块地。

并不是特别的好的位置,普普通通的一个角落,花不上多少钱。

 


被你捧在手里的时候,迪亚波罗还没有回过神。他在那一块温热掌心上和自己的角膜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你返回火葬场,挑走一个带金边的华美骨灰盒。



"终于见到你了,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其实我以前很害怕、很害怕。但活下来以后我发现,这多浪漫啊。"

"万中无一的绝配——是这个说法吧。"

如同敲击着课桌一般敲击着这个新鲜的骨灰盒,少女用笑声给予自己回应。

"在此前的人生,你可是我的整个世界啊……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了。"

"明明我已经很多次做好为你去死的心理准备。"



是啊,世界好像很滑稽的颠倒。

现在,不,你早就——早就成为了他的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

迪亚波罗的一生就终结早就终结,现在只不过在为自己生前的杰作承担苦罚,顾影自怜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有入土为安的机。



也想不到最后,能得到一束属于自己的花。

 


“奇怪……”

你将花束摆正,蹲在墓前抹着眼泪:“怎么只有右眼在哭,明明恢复期也过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迪亚波罗献上的花朵。

就像没有人知晓这滴突如其来的眼泪是为谁而流。

就像……没有人知道,此刻迪亚波罗露出了奇迹般的笑容。


 








 


评论(26)
热度(473)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箱庭日記 | Powered by LOFTER